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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在達爾文、尚未用單車橫越澳洲時,就遇到了這樣一個神經病,而且還不是書上常會看到的那種長途單車旅行者,當然有兩個怪胎例外,一個就是石田裕輔(不去會死的作者)、另一個是安東浩正(荒野的軸心的作者,最新熱血力作是在俄羅斯的冬季,用單車橫越西伯利亞)。但通常這樣子的英雄,親眼見到的震撼力絕對是比在書中所見來得強烈。
我遠遠的就看見了一台又破、又髒、行李烏漆嬷黑的單車,車主踩著一雙破爛的夾角脫鞋,手裡拿的水壺看起來像是資源回收場內的廢棄寶特瓶,站在他身旁的是一對澳洲的老夫妻。很顯然的,那兩位不是粉絲就是同好;而我,是粉絲!因為那時我連單車都沒碰過,純粹就是佩服...
好奇心會殺死一隻貓,也會打擊一個當粉絲的心情,這挪到後面一點再聊。
原來這位騎單車的老兄叫做Garcia(應該是),他一路從西班牙、經過東歐、

這是「神」。
那時英文破的要命,只大概知道Garcia也結了婚,兩個小孩在念高中,他的妻子不但支持他,而且自己也跑去各國旅行,算起來這對夫妻的行徑也是詭異至極。
以一個粉絲來了解這些當然是興奮異常、熱血沸騰,但事實是那對老夫妻也不是省油的燈。他們已邁入半百之年,可是卻剛結束從阿德雷得到達爾文、縱貫澳洲的協力車旅行。如果Garcia是「神」,那這對老夫妻就是「神人」,而我,就只是「人」,一位涉"事"未深的人。
註:『縱貫』是在修改了無數次路線後,原本要挑戰的路線。但後來想起他們對我說:「兩個月的期間我們遇到了超過十位在那條路線騎單車的人」。所以最後就憑著一股要和別人不同的自大(其實還是做一樣的事),最後將路線更改為『橫越』,現在回想起來除了蠻幹外,真有點幼稚!

一年後的那天,我也踏上了我自認屬於「神」的旅程,中間當然也發生了許多不可思議的經歷和故事,但旅程結束後,其實我覺得我還是「人」,而他們,也是「人」,只是當初的我認為我自己根本不可能去完成這樣的事情,所以把自己和他們劃上了一條線作為區分。完成了後,我卻想起很多的事情其實沒有「神」與「人」的差別...
我有問Garcia為什麼要走這一趟,他的回答一點都不讓人驚訝。
「這是我的夢!」Garcia說。
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夢想,無論是你是夢想環遊世界、還是成為一位頂尖的業務員、又或只是單純的希望將手中的技藝傳承下去,在每個領域當中都會有著我們以為那些「神」的存在,而在「神」的背後,除了「堅持」總是不可或缺的一項元素外,他們身後那些支持、包容,與讓社會維持轉動上的每一個人,才是真正讓我們從認知內從「人」到「神」的推手。
如果Garcia沒有家人的支持和痛苦的承受,他是沒有辦法利用單車去完成環遊世界的夢想;如果李安在當初沒有妻子的體諒,他也無法在今日的電影界當中掙得一席之位;如果我沒有夫人的支持和親自下海的相互扶持,我也沒有辦法去完成那時的旅程和接下來的夢想。
有夢,總是不斷的驅使著我們不斷的前進;築夢,也不單單只是一個人的道路,
「堅持」是相對性必要的因素,而「感激」就是絕對性必要的態度。
『英雄』是因為道路兩旁鼓掌的人而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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