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雲山莊】
還沒出發時我就在猜這會不會是我兩年前機車三橫環島時與夫人下榻的地方。
等到一下車,從二樓的門口踏進建築物時,所有的感覺立即的回到身邊。
當時的一樓是個超大的通舖,而那個晚上除了兩位工作人員外,也就只有我和夫人兩個和工作人員一樣人數的客人,
兩個人睡四十幾人的大通舖,就像高中的排列組合數學,
C40取2,可以選擇的位置就像結果一樣大、一樣的多種。

兩年後一樓的觀雲已經變成了十人房的通舖,
原本的娛樂也從映像管電視機換成了國際品牌的液晶電視,
而以往可供十幾人同時淋浴的公用廁所縮減到一般處處可見的規模,改成附屬在房間內部,
但後門的洗衣機和烘衣機仍在。
櫃檯旁賣雜貨的玻璃櫃內少了許多的零嘴、糧食,只剩下一兩個品牌的泡麵還在玻璃櫃內。

這兩年的變化真是大,
看得出來現在上山的人數比以前多上許多,合歡山好像不在如印象般中的遙遠和疏離。

(2008/3/10)                                                                    (2010/5/25)

從小到現在和眾人同房共枕的經驗不算是短少。
小時候和爸媽、兄弟一起睡在同一個房間,礙於父母的威嚴而被迫提早就寢;
年輕時和軍中的弟兄一起睡在同一個通舖,
礙於軍中的倫理而被迫念著「連長晚安,連上長官晚安,各位弟兄晚安,晚安!」就寢。
旅行時和各國的人種一起睡在同一個地方,礙於世界的和平而被迫聽著淫聲浪雨、和觀賞著近身肉搏的愛情教育動作片。
但....這些與他人共枕眠的經驗都沒有這個晚上來得令人印象深刻和發噱...

101號房門牌。
我在台灣住的第一間101,在世界足跡中的第四個101。
(澳洲三次、馬來西亞一次、泰國一次)
這事件就發生在101號房。

一夥人擠入房間內後就開始各自佔地為王、擁床自重。
倒不是擔心沒地方睡,而是一整天的舟車勞頓和小奇來的身心洗禮,
大夥實在需要一個舒服的空間來頓好眠以備應付明日老師口中風景更驚為天人的合歡山北峰。
但睡覺這回事,在某些時候就不是說想睡就睡的。

國內的夜生活豐富,工作壓力極大,
大部分的人通常都是不過十二點是不會上床就寢,這倒也是另一種無奈,
所以碰上這種親近大自然、和無任何雜念的活動時,
就會看到所有人抱著棉被,口中喊著:
「現在還不到九點,這時間太早了,睡不著啦!」

我算是早睡的那一個,九點半時就已經躺平找周公應酬去...

我深深的睡去,而且還正在作夢,
我只記得內容大概就是一群人在唱歌,唱什麼和歌詞是什麼忘了,
但確定的一件事情是有樂團在伴奏,而且是節奏感很重的形式,
然後我是坐在台下觀賞這個演唱會的人。

每個人作的夢都不盡相同,但有些經驗應該是大同小異。
比如:
作夢夢到在山谷中失足墜崖,結果發現打瞌睡睡到從椅子上摔下來。
作夢夢到學校的響鐘或垃圾車的音樂不絕於耳,結果發現是鬧鐘時間到或有人在聽廣播。
作夢夢到和身邊認識但沒有焦急的朋友熱戀,結果隔天醒來再看見朋友時,突然感覺這人真是性感。

人生如夢還真是貼切、寫實。

「幹!這不是夢!!」
我發覺我不是坐在椅子上,是躺在床上,
但演唱會還在進行,節奏感還是很重...

「呼~~嘶,呼~~嘶」
「咻咻咻!咻咻咻!!」
「ㄡ~~、歐~~」

夢裡面的樂器是現實中的打呼聲。
有搖滾樂形式的急呼作氣、
有抒情樂形式的慢條斯理、
有偶一來之的雷聲作響。
眼皮還是很重,可是我卻很想笑...

「呼~、咻!、呼~、咻!!」
有的樂器還會NG,被梗到。
左邊的結束後換成對面;右手邊的在斜對面的間歇時會補上空白,
然後原本梗住的再接續著另兩位,因為音量的大小不同,所以聽起來很像是有的流行音樂在結尾時的歌詞重複和淡出結尾。

我越聽越樂,乾脆爬起來小解一番順道走去門外嘗試不同的感受。
「太妙了!太妙了!!」
雖然隔著門的效果不如現場,但卻能刪除掉一些現場背景的雜音,另有一番不同的感受。
有些音樂聽現場和聽耳機會有不同的感受,
這個情況,大概就是如此。

我躲在棉被裡面不斷憋笑著...



隔天早上醒來,我雖然是一臉嚴肅,但內心卻是輕鬆、快樂到不行。

我的經驗中,很少遇到西方世界的人打呼。
最多就是喜歡在早晨時圍著浴巾、翻箱倒櫃的走進走出洗澡和聽音樂。
不同的文化環境造就了不同的生理作息,
不同的生理作息引起了不同的身體反應。
下回若真的碰上了這樣的事情,可以好好的欣賞一番,畢竟,
這也是難得的經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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